perplex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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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散文]Streets Of London
Have you seen the old man
In the closed down market
Kicking up the papers with his worn out shoes
In his eyes you see no pride
Hands held loosely at his side
Yesterday''s paper, telling yesterday's news
So how can you tell me you're lonely
And say for you that the sun don''t shine
Let me take you by the hand
And lead you through the streets of London
I''ll show you something
To make you change your mind
Have you seen the old girl
Who walks the streets of London
Dirt in her hair and her clothes in rags
She's no time for talking
She just keeps right on walking
Carrying her home in two carrier bags
In the old night cafe at a quarter past eleven
The same old man sitting there on his own
Looking at the world over the rim of his teacup
Each tea lasts an hour, and he wanders home alone
Have you seen the old man
Outside the seaman's mission
Memory fading with the minor ribands that he wears
In our city winter the rain cries little pity
For one more forgotten hero
And a world which doesn't care
一
你还记得威廉太太的床单么？雪白的床单被我们用烟头制造出一个个镶着黑边的圆洞。我可是一直记得呀，为此威廉太太的脸色气得如同沙拉酱一样。呵呵，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还揪着我们去道歉呢！
你应当是记得的。你看，已经60年过去了，我仍记忆犹新，而你，只有20岁，怎么可能忘记！
是啊，已经60年了。我还是可以在脑海里清晰地描绘出你的面容，就像我孙女小时侯学油画那样。你高挺鼻梁，坚毅的双眉，偶尔顽皮的笑容。这些如此逼真以致令我产生错觉，仿佛下一秒你便会走到我的面前以你特有的坏孩子的笑容拉着我穿过伦敦被战火摧残后的废墟大街，步向幼时长满花草红绿揉合成一片的庭院，而此时天空有难得的阳光。
真是奇怪，往事在我的脑海里如同一幕幕沉默着的带有粗疏纹路的黑白电影，并且诸多情节业已模糊不堪。惟有与你相处的十几年鲜活似昨日。
伦敦已经变啦，变得连我都开始疑惑这真是自己居住了一生的伦敦，或者只是一场错落有致但是华而不实的梦境？经常一觉醒来我都依稀听到弹炮轰鸣的声音，我以为我还在那个硝烟弥漫痛苦无助的地方。
唉，老了啊！你看曾经金色的长发现在全被时光染成白色的了，而且染的那么细致，一根都不愿遗漏都不愿还给我。
二
你现在是在天堂里作祷告，还是在地狱里做长工？无论是哪种，我都想带你步向伦敦繁华的街道，向你展示兴许你早已忘却的地方，一同寻找生活的遗迹。
看见从我身边走过的老女人了么？唔，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已远远超过她，像是两辆追击的列车，但她永远也追不上我，我们间的距离一直都在那儿并且没有改变的时候。可是我还是想这样称呼她，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这样称呼别人了。她那亚麻色的头发里嵌满了灰垢，衣衫破烂褴褛上面一块块贴附上的补丁仿佛是某一时代的铭刻与纪念。一双手褶皱的皮肤上浮满了老年斑，血管和筋骨一道道突兀着，她用它们麻木地提着购物袋回家，匆匆的模样像极了母亲。
母亲做的雪森蛋糕你还记得吗？那时我们的吃相真是难看啊！现在我几乎不吃蛋糕，但是请相信我，为了我们的游览，也许我们可以去吃上一块。
此时是晚上十一时一刻。前方的咖啡馆是否令你想起了怀特先生？他经常向我们炫耀他的咖啡豆。呵呵，他和他的咖啡豆在你死后的第三年被一颗炮弹一起送离了这个世界。漫天的火光仿佛在向我们强调它的胜利。可是回忆真不是件愉快的事，我好像一架破旧的留声机，播放着掺杂了“吱呀”噪音的年代久远的歌曲
那个坐在咖啡店里的老者，他在沉思。似乎我父亲也曾这样坐在白色镀边的小餐桌前目光中充斥着忧虑。第二天他就去参战了。我还记得你抱着哭得很伤心的我，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打了烊的市场里我看到有人踢拾起报纸，是你以前所喜欢的举动。哈哈，皮特还因为学你而被布朗先生骂了一顿呢！
几十年前的报纸讲述着几十年前的新闻。
那些故人，我连他们的面容都记得模糊了。
三
我站在墓园里对着光洁的大理石，上面刻着你的名字，用好看而又硬朗的笔触。
你大概不知道吧？
你送我的花，我全部保存着，它们的花瓣早已失去光泽，脆弱易折业已残破。噢，就像我们曾经对威廉太太的床单恶作剧后的那样。
你寄给我的每一封信，蓝色的优雅字迹都被水印得渗开了，白色的纸变成了黄色。
令我困惑的是，为什么你的字是如此优雅根本无法与你玩劣本性相联系。
为什么每一封信都让我等你？可我用了六十年都没有等到你啊！
你对我的恶作剧比对任何一个人的恶作剧都要恶劣。
你应该没有看到吧？
葬礼那天，我送你的白玫瑰，呵，比我的头发，你的信纸，天上的雪花还要苍白。
我像现在一样站在这里。
祭奠我们如婴儿尚未出生便胎死腹中的爱情。
Sinead O'connor——《Streets Of London》
你看见打了烊的市场里的老男人吗
他用破烂的鞋子踢 拾起旧报纸
在他眼里你见不到丝毫的自尊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休憩
昨天的报纸说的是昨天的新闻
你怎样向我诉说你的孤独
诉说着太阳已没有光彩
让我牵着你的手
领着你穿过伦敦街头
我将向你展现一些改变你心境的风光
你看见在伦敦街头漫步的老女人吗
灰垢嵌在她的头发里
她衣衫褴褛
她没有时间说话
她只剩下走路的权利
她带着两只购物袋麻木地回家
在晚上的十一时一刻
那个老人坐在咖啡店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们越过茶杯的边沿看着世界
喝完一杯茶要一小时
然后他独自徘徊到家
你看见外面那个老男人吗
他也是一个已消失的水手
记忆和他身上那件带绶带的衣服都褪色了
在我们这个冬天的都市
雨水夹带着一点点同情在轻轻哭泣
为了那些被忘却的英雄和不理睬他们的世界
perplexed
06年11月1日凌晨1时3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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