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色花
清凉的河水滑过赤裸的身体。
掬一捧清水,清洁着脸上的污垢,洗涤尘世中的纷扰,回归到最初的状态。
“嘶——”一声马鸣,将河边洗澡的沙加从虔诚的祈祷中拉了回来。睁开眼睛,白色的马上坐着一名武士,淡紫色的长发束于脑后,一双如翡翠般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施主。”沙加合掌施礼,“此乃神山圣泉,洗涤心灵之所。施主用此泉水饮马,似乎有些不妥。”
“法师错矣。”武士下马,“水乃天赐于万物之源,岂能以‘山圣水洁’来区分万物之等级?”
沉吟半晌,沙加抬头:“施主说得甚是。敢问施主姓名?”
“穆。”武士将马放远,“久闻此处地杰人灵,今日见法师,确是如此。若不介意,在下要借清泉洗去污垢。”
“施主请便。”沙加退后数步,立于河水另侧,突入水底,久久不浮。
武士解衣宽带,步入河中,见沙加久不上来,不慌不忙,吟哦起来:
神山圣水人杰灵,万物皆生于源本。
初态时节本为纯,末代之世亦有分。
“穆施主伶牙俐齿。”水面轻溅,沙加浮出了水面:“沙加受教了。”
“沙加法师说笑了。”闭上眼睛,穆仰浮于水,受水之环绕,得片刻至宁静;沙加合掌闭目,口中诵经……良久,穆立于水上,轻笑:“法师担扰了。”
“施主好脾气。”复施一礼,沙加步出水面,立于河边,沐光之身,如佛祖临世。光散人着衣,再施一礼:“施主慢慢享用,沙加告辞。”
“法师慢走。”穆还礼。
××××××××××××××××××××××××××××××××××
牵马西行数里,暮色渐深。穆抬头望天,夕阳没于山顶。凭目远望,钟声悦耳,却是一小庙建于半山。蜿蜒而上,天色已深,行于庙前,叩门而开。
“夜已深髓,小师父可否让在下借宿?”深施一礼,穆问向小沙弥。
“寺庙本为方便旅客,岂会让施主露宿山间?”小沙弥还了一礼,“施主请进。”
禅房内很朴素。
一床,一桌,一凳,一灯,一被,一褥……不像穆过去借宿的寺院,虽是同样的东西,却显得无比的奢华,让人看不出这是修行的和尚,倒像是富贵人家的院落。这间禅房所有的东西都是粗糙的。可以看出这座寺庙很清苦。
“施主请用饭。”小沙弥端来了一碗小米粥,两碟菜蔬,一碟咸菜,两个窝头。
“多谢小师父。”穆施了一礼。
“施主客气了。”小沙弥还礼,“半个时辰之后,贫僧过来取碗筷。”
“小师父慢走。”
小米粥很清香,却混着一股子土腥味;菜蔬的味道也是极淡,像是没有撒过盐;咸菜倒是爽口,直比菜蔬稍显咸一些罢了。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毕竟比不得在师父身边锦衣玉食,勉强夹了两口菜蔬,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将那两个窝头掰着吃了。
“施主吃好了?”小沙弥敲了敲门,走进屋内来收拾碗筷。
“多谢小师父款待。”穆虽不喜饭菜的味道,却依然向小沙弥称谢:“明日当奉上香火钱,酬谢佛祖庇佑。”
“施主客气了。”小沙弥打了个问讯。
“敢问小师父,这寺……”
“主持有言,寺中一切,切莫询问。”小沙弥收拾好了碗筷,“请施主早点歇息。”
“小师父……”
“施主还有何事?”
“为何本寺建此深山之中?”
“施主多问了。”小沙弥转身欲走,后又想起什么:“主持言道,施主切莫在子时二刻后出门,切记切记!”
“这……”穆一愣,想要问个究竟,却被小沙弥走脱了。
本想就寝,却辗转反侧。
拾起了桌上的剑。穆决定在院子里练会儿剑,少顷再去休息。抱元守一,剑舞人转,寒光闪闪,如白蛇吐芯;寒星点点,似银河失色。定式收剑,额间微微见汗。心中甚是清明。
“好剑!”寂静的院子里突然出现如此声响,着实令穆吃惊不小。抬头循声,见墙上坐着一人,长发飘飘,乍然飞舞,在银光倾泄之下,有一种道不出的诡异。
“撒加师兄。”敛目摒息,陡然暴起,剑随人走,人随剑舞。万道寒光罩于墙上那人。那人倒不慌张,中指微弹,“铮”的一声,穆长剑落地;穆欲出掌还击,却被那人出指封了身上数穴:“穆师弟私自下山,师父很生气。”
“撒加师兄。”单膝跪于墙角,“穆逃下山来,已知师父定要责罚;但这山间确有我故人,望师兄宽宥数日,待穆见此故人一面,再与师兄回山。”
撒加盯了穆良久,叹息了一声:“可是与你有‘十年之约’的那个带发修行的小沙弥?”
“是。”
“再给你五日。五日之后,莫怪师兄无情。”伸手解穴,撒加飘然而去。
撒加一路叨扰,穆回禅房虽合衣躺下,却久久无眠。恍惚间,似回到了孩提时代:
清水无鱼,金发沙弥,慈严之师,凶悍官兵,血染禅房,火光冲天……骤然惊醒,却不过是南柯一梦。
是我多心了呢!
端起茶壶,壶内却空空。淡然而笑,穆起身出门,欲至厨房寻碗清水。打着火摺,三绕两绕之间,却见月色中天,已过子时二刻……一时想到小沙弥叮咛言语,奈何口内甚干,径直入厨房。环视之间,见厨房内蛛网密集,灶台灰尘足足有一寸多厚,似久已不用。
这是……空庙?!
穆疑心陡起,放下茶壶,飞身上房,直奔大殿后的主持禅房。
轻叩禅房,无人应答。
穆推门而入,却见此处如厨房一般,灰尘落地,蛛网横行,不见人气。穆心下慌慌,待要离去,却见乌云遮月,屋内漆黑……风声乍起,门窗齐响。“嘭嘭”数声,穆竟被锁在房内。伸手去取火摺,欲借火光驱散心中不安,却是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穆骇然,欲大呼救命,却被冰冷物件堵住唇舌。
口舌舔噬,牙关亦为撬开,滑腻冰冷,缠得舌与之共舞。穆气息渐急促,脸颊亦憋得通红。恍惚间,衣衫尽解,身躯暴露遂暴露于外。
“噢……”气息未匀,寸寸肌肤遭啃噬,方寸之地亦不放过,力道之足,令穆呻吟出声,然嘴却无法出声,只得张张合合。极痛间,身体可活动稍许。穆趁机推搡之间,却让来人推倒于地,双臂压于两侧无法动弹,身上却愈发咬得紧,似要让身上之人拆吞入腹一般。
薄云透银光,穆大睁双眼,见一金发之人伏于腿间,双腿猛然被大力撑开,折于胸前,这下身却为金发之人吞入湿润之地……月光渐隐,穆已痉挛,未几,浊液迸出,穆瘫于地上,任人摆布。
“啊……”私处为手指撑开。痛楚传来,穆眉头紧缩,牙关紧咬。那人见穆痛楚,轻吻穆的额头,手指未歇,依然进攻……穆气息愈加纷乱。长喘间,穆意识渐蒙,却是昏了过去。
××××××××××××××××××××××××××××××××××
天色大明,穆刚欲起身,却跌于床下,浑身酸痛。
“施主睡得可好?”小沙弥端来早饭,“主持吩咐贫僧为施主煮些米汤进食,施主莫怪。”
“米汤?”
“是。”小沙弥一本正经,“主持言道施主不该于子时二刻后出门,这米汤是为施主去除秽物。”
“有劳小师父。”穆心中疑惑,却谢过小沙弥,喝了小半碗米汤。便让小沙弥出去。褪去衣衫,见肌肤上青紫甚多,尚有咬痕若干,腰侧有时显的抓痕……穆愤然,忆及昨夜去主持禅房之事,大窘。穿好衣衫,出门进大殿,却见一带发僧人闭目诵经。
“沙加法师?”穆愕然,这颂经的带发僧人竟然是昨日在河边遇到的僧人。
“穆施主。”沙加睁眼,淡然一笑:“昨日施主休息得可好?”
“尚好。”穆点头,“请问法师,此寺内的主持……”
“贫僧即是。”沙加了然,“施主可在想昨晚之事?”
穆黯然:“昨夜口干,欲寻清水,却误入法师房内,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到是好说。”沙加上前两步,“‘十年之约’,昨夜之事,尽已了结,施主可下山了。”
“你是……”
“宣而不明,寺外有施主之师兄等候,莫要误了时辰。”
“我……”穆眼内复杂,却见沙加平静似水,知不可挽:“告辞了。”
牵马出寺,蹒跚而行,拐入山脚,却见撒加立于此。
“撒加师兄,穆即与师兄回山向师父谢罪。”躬身施礼,甚是恭敬。撒加上前,抬穆下颌:“恐惩罚加倍。”
“师兄何出此言?”
“昨夜之事,我亦看到……”自觉失言,撒加闭嘴:“等师父处分再言。”
PS:所谓“祸从口出”。某色鱼非要把这篇断章改成撒穆文,但是某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决定就是我们两个拼文,看最后拼成什么样子~~~我先发上来我写的东西,随后色鱼发上他写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让色鱼得逞写成撒穆的~~~